很怪……新买的肥啾又掉到床下了。

你随意扣了两颗睡衣扣子,捡起可怜巴巴的新肥啾拍了拍灰,捏着他屁股毛翻看检查:“咦,怎么尾巴瘪了?脑门上的揪揪也歪了?”
不像是自己滚下来的,倒像力有未逮遭了一番恶战被从床上赶下来的。
你抬头看着枕边一左一右两只旧肥啾,青色的圆滚滚的身形一如既往肥硕,不像地上这只新来的,瘪得像被卡车来回碾压十八次。
自己昨晚上抱着新来的肥啾睡觉,有这么大力气吗?
你狐疑地微眯起眼睛:“……”

枕边两只肥啾浑身上下透着无生命物件的无辜与纯粹。

算了不想了。
你扬眉,安抚似的拍拍新肥啾,搓圆,揉紧实,重新塞进枕头旁边与那两只肥啾并列摆放好:“好好相处哦。”转身起了床换衣洗漱离开房间。
然而次日清晨怀中又是空落落醒来,手臂中松松抱着的新肥啾不知怎么不见了,你爬起来,往床边看,又掉到地上了。
这次状况更惨烈:屁股处缝线摇摇欲坠,整只瘪得垮下来了,表情也有点幽怨,脸上还有脏兮兮两个爪印——等等?爪印???
你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走到可怜新肥啾面前,抹了抹它的脸,抹开后又好似只是形状不规则的普通地板灰印子。
你拍拍它的脑袋,熟练搓圆,扶正尾巴、身体两侧双翅,半干的湿巾擦洗两次脑袋到屁股,终于放回床上。
这样应该可以了,你想。
但它表情苦大仇深,你总觉得是自己睡着睡着一脚把鸟蹬到了地上,莫名的心虚让你离开房间前忍不住回头爬上床,心疼地弯腰、在它脸上轻轻吧唧一口:“……”

第三日清晨,床榻动了动,视野一片茫茫浅红,窗外洒进的晨光唤醒了你。你脑子浑噩,手先在被窝里抓了抓,没有,摸摸枕边,也没有,再摸另一侧枕边,还是没有……
我鸟呢??
你猛然睁眼,坐起上半身,第一眼就看到了床边地板上整整齐齐三只肥啾,都眼巴巴望着床上的你。

你拎着被子的手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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