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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当了那么多次M,当当S怎么了!》
1.3W+一发完。你=玩家=旅行者。
注意仍然是bg!!!旅前面有多嚣张后面就被草得多惨

【1】
周遭太死寂了,空气又冷又沉,什么声音都没有,想来他已被关在这里好久了,不知有几个时辰?
仙人动了动神,眼皮眯开一点缝隙,先见到上方熟悉的天花板吊顶,什么光都没有,但月色从闭紧的窗户框漏一点点进来还是让他看到了倒影的梧桐叶子的轮廓。这里是……望舒客栈?是他的房间,他认出来了。
「……唔、嗯。」
面前紧致的裤腿膝盖一下子小幅度弹动,你半截手掌拍过去,按住他膝头,提着嗓子强撑气场喝道:「——别动!」
厉声呵斥在屋内一点点回荡开再消散,变为又硬又沉的缄默。
是你。
虽带着从不在他面前显露的怒火、埋怨,但这一声怒喝,的的确确是你的声音。
魈思绪一点点回过神来,眼珠子往下转动,看清了前面的境况。
你肩膀以一个微妙的角度收紧,在他脚前捣鼓着什么叮叮当当的东西,链子,好像是。细长的冰凉的触感,绕着他脚踝,一圈两圈,忽的你扼住他脚踝攥力一收,哐!他靴子跟重重撞在凳腿上被缠了个结结实实。
这力道,这架势?「你做什么?」
「没看出来吗?我在绑架仙人。」
「………………???」魈懵。
他这才发现手脚都被缚住了。
衣领也被扒开了,大大敞着,风舌幽幽舔着他颈子的肌肤,上半身现在是什么都没穿。好像,是吗?他眼珠子下移在视野边缘见到大大敞开的紧身黑领,念珠串在他大腿上耷拉着。腰——腰带呢……他试着收腹却没有衣物追随的感受,腰上的系带也是被扯松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舌面的苦涩的药味久久不散,「你……对我……下药?」
「魈,」你苦笑,「你是不是太信任我了,两年以来都太信任我了,相信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了?」
什么?魈彻彻底底懵了,这一句问话后,小腹忽然用力呼吸了两下,发觉他竟真的凝不起挣脱的力气。
一片黑茫茫的昏暗,唯一光线是窗前小桌台边缘一灯如豆的烛台。自然,你好不容易将降魔大圣囚在屋内,肯定是闭门关窗,帘子都紧紧拉着不叫外面人看见。
但是……为什么?他做错了什么吗?
魈动动肩膀,青纹右臂以一个略微扭曲的角度斜着缚在身后,与另一只手腕交叉着。
手腕已经被绑住了,免得他一伸手就摘傩面开大招。
是了,他傩面乃祓魔战斗必备,这还是他教你的,但他不曾告诉你的是在万分之一的情况下傩面可听从召令直接忿怒显相。
但是为什么旅行者要绑了他?不是说最爱他吗?他是你两年的伙伴,一路降妖除魔,海灯节也过了好几个,他没做什么错事。除了最近你实在太忙,但那也是你冷落了他,不能怪他吧?
降魔大圣一通胡思乱想,实在不知道哪里惹到你。
若是其他妄图束缚仙人的,早被他一枪捅穿了,但是你……是你的话,魈竟一时没有对策。

你顿了顿,转而对付他另一边脚踝,两边都是要绑的,否则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更不敬仙师,怕降魔大圣兜不住羞耻心,挣脱了绳缚,一枪暴起竖劈了你的天灵盖。
魈看着面前毛茸茸的发顶,从他左膝前方,慢慢挪到右膝前,墩身继续对付哐哐作响的不知哪里搞来的链子,专心得紧,一时注意不到他背在椅背后的小臂。
他膝盖渐渐松缓,紧绷着的肌肤卸力,难得如此示弱地,逆来顺受地被你拘在一方小小椅面上。
随后屏住一团气,手腕在椅背后面左右蹭动,一下,两下,草木纤维编制的麻绳分量轻、紧度低,再一挣,竟松动了。
绳结将将卡在他虎口,若五指合拢一缩,就能脱开。
但魈定了定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眯着眸子打量膝前那毛茸茸的偶尔上下起伏的发顶,胸腔内那鼓气一下子就散了。
良久,他无声放低上身重心,双臂缓缓卸力反而往绳圈里伸进去,指腹捏住松脱的绳结。
你正低着脑袋检查链子,丝毫未察上方鹰隼的锐利视线。
「……」
窸窸窣窣。不知怎么,你耳背有点痒,下意识察觉到了太过凝然的视线,抬眸见仙人正一动不动盯着你。
他抿了抿干燥的嘴皮,欲言又止。
「渴了?」你急忙起身问,下一秒凶神恶煞道:「——也,也给我忍着!」
他眼睫低低垂下去,阴影侧着落在鼻梁上:「嗯。」
你咽了口唾沫。这什么态度,这是什么态度?!心虚还是什么情绪被放大数倍成了莫名其妙的怒,你一下子将他脚踝处的细链拉紧,链身哐哐作响,那紫檀色裤腿往后退缩,你勾住他的靴口,手指伸进去扣住:「躲什么!我警告你,现在听话等会才能少受点苦头!」
「……」
他低眉,那片小小的阴影缓缓挪至他脸颊下方:「……好。」
稳稳一声好应允着,低眸视线却是凉悠悠落在你身上,像一层白练,昏暗的屋内,他神色也不清明,唯有瞳亮得像刀面反光,一瞬不瞬盯着你,如影随形。
你被盯得后背起了一层细细麻麻的不妙预感。
绑架仙人这事儿你没少意淫。
但真正下手,这是第一次。
平日你好吃好喝供着他,极品圣遗物、金色武器都他第一个挑,可两年来夜夜都是你当下面那一个。你一直想看仙人被压在身下忍得眼尾水红的模样,奈何旅行者数值太弱了,打不过他,好几次想抗争,都被他捏着手腕狠狠压回身下。
直到你要退游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圆了这个对魈仙人的梦想。
大不了最后睡他一次,然后就销号跑路。
即便如此,你依旧内耗了一整月才敢唬他喝那碗蒙汗茶。
想到这里,你小心觑他一眼。澄澈金瞳无声抬起,吓得你一个后撤步:「——?!」
他顿了顿,重新低眉,甚至微微阖眼。
……咦?良久,你壮胆走去踢一脚他身下凳腿,哐宕,无甚反应,除了他睫尖颤了颤,好似要睁眼,但终于没有。
仙人安安静静闭着眼,英气的分梢眉遮在合拢的翠色刘海后,胸前小杵的穗子在呼吸的吹动下轻轻飘动。连吐息的频率也是静静收着。一举一动都受到小小人类的桎梏,全然没有猛禽的样子。
看来药效尚在。
你直起身来,手背擦一把额头的细小汗珠,脚底发软,但风似的什么东西撑住了你小腿肚,扶了你一下。
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直勾勾盯着你。你立着眉梢吼道:「看什么看?把眼睛闭上!」
魈嘴角抽了抽,轻轻合上眼皮。
他颈侧一小块肌肉因为肩头强行向后扭而微微凸起,鼓起的线条凝着一线微薄的细细珠光。
膝盖大大敞开,靴中脚踝纤细过人,被紧紧捆在凳腿上,裤腿扎进链圈中深紫色的褶皱晕出大片阴影投射在他靴面。
被囚住了,的确很色气,但又可怜。
你想,会不会捆太紧了?
「痛吗?」
他闭着的眼皮一动不动,却在听到这句话时翕颤了一下,好似忍住了一个不明显的弯起眉眼的笑。这时笑不合时宜。
「……不疼。」
那就好。你吁了口气,不察觉这一声只有你自己能听见的叹气被他眯着眼悄悄瞧见了唇形。你再目光游离过去,他先一步封闭耳目,你便发现不了。
你见过他许多样子,负伤的英勇的他,落泪的含情的他……唯独直白的色气的凝视着他,你从未也万万不敢。
但今天你偏要不敬仙师。
健硕的胸肌微微隆起,紧身黑领被你扯开了,一直撕到他颈前两寸下清秀的锁骨,那两片小小的锁骨在两边分着,线条随他呼吸一凹陷一起伏。
幅度小极了,几乎看不出,但呼吸的频率却在你凝视下逐渐清晰可闻,……也有可能是你的呼吸。你屏息静静听了会,是他的。
你脸都看热了,用手背冰了冰脸。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对你现在才是上位!你非礼勿视个鬼!就看就看就看!
你按着砰砰跳痛的心脏,深呼吸几下,觉得自己快被这大不敬的一面刺激晕了,奈何色心胜过了求生欲,你挪着步子,缓缓踩去他身前,忽的被绊了一下,膝盖跪在他张开的大腿中的凳面直直往他身上扑。
什么东西?!
你趴在魈大腿上猛回头,地上空无一物。
「……?」
你再回头盯着魈,往上寻找他的眼眸,他紧紧闭着眼睛,唯有一声接一声的呼吸明显加快了。
也许是太紧张了,产生了什么错觉,毕竟不敬仙师也是需要勇气的。你先揉了揉额,有些疼,方才扑上去磕到了念珠,不知会不会起包,你泄气地往上爬了一点,岔开大腿轻轻坐在他腰前,他呼吸一霎凝固了。
你捡起滑进他裆前凳子上的念珠串,挂回他颈子前。
凉悠悠的一圈珠子的分量搂住他裸露在外的脖颈,上半身全部感受来自于它,魈颈侧表面的光层动了动,明显紧绷了一瞬。
你解气道:「不准摘,我要你一直戴着这个。」让他自己感受这玩意儿有多么凉,有一次居然还敢把念珠塞进你身子里一块操,现在也该他吃苦头。
「……嗯。」他吞咽时发出轻轻的一声响,喉结顺着颈子往下滚动了一小截。
你两手撑在他身侧腰后,狠狠吞一口旺盛过头的口水,低眉盯住他腰间系带,捻起三中其一枚蛇纹护身符扯了扯,腰前那片蓝纹裆布就平平展展覆在两腿中央,腿缝将裆布夹出一条细细的浅痕,花纹凹陷下去,痕一路向上,延伸到腰腹下一处不太妙的鼓凸。
这,这是可以看的吗?你看到自己抬起颤抖的手,掌心向下,朝他那地方落掌下去,碰到小小的峰顶时一瞬触电般收回,另一只手背赶紧贴着脸蛋、数不清第几次用手背冰凉脸颊降温。
……魈,有这么大吗?不,不知道啊!以前你可不敢这么大胆!还是说他,就这么被你看硬了?
你狠狠咽了口唾沫,搓着起了一层细细麻麻的触感的掌心,不动声色抬起眼皮瞧他,仙人乖顺垂着眼睛,眼皮轻轻合着,一动不动的,要多乖有多乖了,金色的瞳颜色一点不见。
但他火焰般的眉梢分叉总被你看成尖尖的刀锋,降魔大圣即便没有什么表情,也是一副不怒自威的唬人模样。若什么时候真的显得柔和了,必然是猛禽刻意的,在小心收敛着凶怖的本性。
「魈……」你先给自己叠了个复活甲:「我,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多年执念也算是一种苦衷,何况,你最近压力大到对他发疯,这也不算说谎。
他声色不动。
「……接下来的事情,会非常不敬仙师。」虚张声势着,不知是在恐吓他还是吓退你自己。
他一言不发。
「你没有异议的话,那我,我坐上来了。」
【2】
你大大岔开双腿、压坐在他裤腿上.
身下裤管忽的绷紧了,像即将挣扎,或者蓄力将你一霎掀翻在地,你心提到嗓子口,直直凝视着他紧闭的眸子,空气寂静到你几乎听不见方才他急促了的呼吸。
你蓦然有种错觉,魈僵直着不动了,像是在你身下屏住了呼吸免得吓到你。
你压着他大腿往下坐,避开那一处看了就脸红的鼓包,你所知道的做爱姿势和有关男人的知识一律是从魈这里习得的,现在失去了方向,只能一头雾水,在他身上乱摸了。
你眯眼审视面前紧绷的身材,每一处线条,每一个部位看起来都很可口,与平时冷清清的仙姿迥然不同。
贴身短打的领子能沿着金色系扣扯开,露出大片赤裸的肩上、结实的胸肌。腰好细,你探头探脑,盯进他贴身短打与肌肤的缝隙,两粒小凸起的轮廓在布料下一起一伏。你数了数腹肌的数量,线条太流畅了,这健美的身材若发力能压碎好几个你。
他好似猜到了你在盯着看,在你的凝视下一下又一下急促地吞咽。……是在紧张吗?你压低颈子,凑近含住他锁骨,魈立刻浑身剧烈震悚了一瞬,差点将你摇下去,但大腿支起来将你滑向他腰前,你还是没能掉下去。
你松开那一块肌肤,靠近他肩膀的地方,烙印上两排弯弯小小的齿痕,唾沫在痕迹的边缘微微亮堂。
他薄唇紧紧咬着,干燥的下唇浮现出一排小小的白色印子。
「魈,」你抬眸:「你还没猜到我要对你做什么吗?」
他僵着脖子:「……」
但你下一秒继续凑近,他反而靠着椅背退缩了,手肘在椅背边缘磕出慌乱的响声。你一把擒住他上臂,对着青绿纹身咬下去。这次是狠狠的一口,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忽然想要那么做了,所以就这么咬了。
「哼嗯——!」
魈扯动肩膀挣扎,发力的肌肤带动筋骨在你齿面紧绷着搏动,你差点以为他要全力挣脱绳子,他肩膀的发力状态也的确像想那么做,但直到齿尖陷进肌肤半寸,他颈子用力到充血泛红,胳膊青筋凸显,依旧纹丝不动交叉着缚在身后。
……看来是绑紧了。你心踏实了。
你讪讪松开,「抱歉啊,咬疼你了。」他缓缓睁眼,眼眸中应该带着怒气的,但神色淡淡,一丝风澜都没有,唯有脸颊没完全褪去的血色显示了方才的确有什么一瞬而过的神态,但他忍住了,或者说,你错过了。埋头咬着他纹身,没能看见。
罢了,不管了……你深吸一气,两手捏住他敞开的黑色领子。唰!他紧身衫被从上到下一口气撕到小腹,衣摆几条藕断丝连的碎布料扎在裤腰带里。你并拢四指,掌心贴合那节不断起伏的腰身摸进去,顺着柱形的腰身探到后腰,没发觉你已经彻底贴在了他身上,柔软的身子压在他胸前蹭着,摩挲着。魈忽然呼出了一声类似极力压制呼吸的喘息,他想睁眼反咬上去,但他压下禽鸟的本性,唇死死咬着,将这一声喘息都含进喉咙里不叫你听见。
他一瞬想起了许多:你最近的退游,你讳莫如深的负压——你是那么坚强又无畏得可笑。他心底一个明了的声音在说若他此刻反抗了,你再也不会重新敞开心扉。
「……」
身下的魈忽然卸力了,一种竭力表演出来的松弛感紧紧贴在他身体发肤。
你没有察觉到,仍继续对他下手。
扶在他肩头借力的手顺势褪下文武袖,随手扔在地上,袖口小玉环落地撞出了叮当声。你心惊地看了眼,还好还好,没摔碎,碎了你可赔不起,这是逝去的岩夜叉予他唯一的东西了。
你像剥开精美包装的礼品那样拆开了降魔大圣,一种轻车熟路的胆大包天的感觉渐渐上头,思忖着问道,「魈上仙……您这身千秋竞岁不贵吧?」
希望这些布料,背包里几百万摩拉赔得起。
他没了声音。
……嗯?你看过去,他软在椅子上,又细又白的颈子颓颓后仰倚靠在椅子背,脆弱得像失去了力气,呼吸一次,清晰的喉结上下小弧度滚动一次。
你咽了口唾沫。
良久,他动了动唇,声音极哑又脱力,「……不会。」这身衣裳已经与他化为一体,在大大小小的战斗中贴身护着他心脉,是随时可以重新用仙力凝聚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那就好,」脱了他的,轮到你了,你开始宽衣解带,刚开了一颗上衣领口的扣子,魈忽的狠狠一字一顿道:「……你,别后悔。」
你动作停住,话语也噎住了,继而狠心解扣子的动作更快:「——真是浑身上下就嘴是硬的,」边说着边挺直腰杆在他唇上匆匆啄了一下,「等会让你求饶都没办法。」
仙人被你亲得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你一边胡乱脱着衣服,偶尔抬起手背冰一下滚烫的脸,一边抬眸觑他有没有偷看,但他方才就闭眼了,此刻也是紧紧合拢眼睫,一下都没有看。为什么呢……?你其实不太懂,若魈知道今夜过后你就要偷偷跑了,他会不会后悔……还是说生气?
想到这里你心底一下子空了。一处角落的地方轻轻漏着风。……不,这样太没志气了,心疼男人是女人噩梦的开始!明明一直在抗压的你更可怜!
你匆匆挺腰从脑袋口脱下了裙子,随后扯住他腰带末端狠狠一拉,三秒后,那腰带才缓缓动了,你看也不看,扔在身后地板上,浅浅紫罗兰布条像一条褪下的蛇皮,青色流风在末端一闪而过。
你闭着眼,额头抵着身前健硕的胸肌,反正上半身如此借力,双手便大胆握住那根蹭着你腿根的已经硬了的东西。
——要直接塞进去吗?不能吧。你胆战心惊握着越发膨大的肉根,动作迟疑了。往常是他替你做前戏的……但他如今双手被缚着……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无甚波澜的提醒:「……床头柜。有润滑。」
「要你多嘴!」你恶狠狠瞪他一眼,下地冲去翻柜子,魈在你身后盯着你赤裸的脊背,光溜溜的,脊线没入低腰底裤,他不着痕迹地咽了一口。吞咽声同样压死了没叫你听见。
你搓着滑溜溜的掌心,跨步重新坐在他腿上,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又被你握在了手里,一下又一下轻轻撸动着,魈轻哼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涂抹罢了,他闭眼催眠自己,头皮轻轻泛起一阵酥麻,眼尾霎时红得颜色更深了。
他咬着牙,偏过头,小腹的肌肉线条兀的更清晰了,若细看便是在发力忍耐,只粗略听着仅像是呼吸越发急促,你一心一意都在那根不敢看的东西上,甚至最后也闭上了眼,胡乱涂抹,反正全抹上了就完事了,管什么对不对。
在你身后,他膝盖渐渐抬高,脚底板踩在凳腿上,微微立起大腿,上半身与大腿形成一个中央凹陷的角度,将你牢固地,结实地坐进他怀中。
你不自知已经滑到他腰前,直到小肚子紧贴着魈紧实的腹肌,一霎感到他烫得惊人,撸动的动作也停了,愣乎乎不敢出声。
犹豫,这种心情是。即将办成这件事,你又犹豫了,优柔寡断、反复内耗,是爱得太深了,还是畏惧他无处不在,渗透你的旅行你的游戏呢?又或是仅仅是沉没成本太高?
你分不清,但心底的那种心虚一片片连成网,又的的确确是做错了什么。
他是仙人,你听到心里反驳,但他同样是那个一次次与你交合在你身上说着不想要你走的魈。
——他是你的。
【3】
魈最脆弱的隐私的那根性器安静地被你握在手心里,夜色太暗了,你只能隐隐见到粗极了的轮廓,一动不动,抵着你的大腿。
好烫,太硬了,你简直不敢相信,他以前捅进的就是这根狰狞的东西?颤抖的掌心摸到它表面凸起的青筋,埋藏着血液流通的血管,根茎轻轻跳动着,还有弹性,在你手心仿佛具有生命。
……不能再犹豫了,那茶汤的药效至多只到半夜的。
你很不争气地咽了口惊惧的唾沫,跪在他大腿上,直起腰,单手撑着他肩后椅背,试着将那根东西缓缓对准身下腿心,扶着送进去,但手抖得厉害,也有可能是润滑剂的量把握不对,它从你手中滑落了出去,轻轻打在你一边大腿。
身前忽的传来一声鼻中呼出的轻轻的气流,你羞到了极点:「不许笑!」
「……」魈再度缓缓闭眼:「嗯。」
你伏在他宽阔的胸膛前,他与你一样是浑身烫极了,你这才找回点场子,压着咚咚的心跳、扶着那根东西找它该进的地方。
好似果然是水抹太多了,实在滑,你肩膀冷得发抖,自然握不住,几乎觉得那根东西又要从你三指中滑脱,下一秒身下人重重上顶,你听到自己顿时叫出了声:「——!!!」
顶上那一瞬整根性器径直插进你身子里,轻轻一声水液挤压声与大腿撞上耻骨的声音,让你一次性吞没到根茎。
你微微弯曲的手肘通了电般哆嗦,从扶着他肩后的椅背变为扶着他肩膀,最后小手轻轻扣在他胸前,身子缩起来捂着肚子。
……好,撑……好涨……快死掉了……
魈安静任由你使用,除了方才一瞬突如其来的向上撞顶,他像是完全没有动过。
他等你缓缓适应这种深度。
……太深了,所有褶皱都被一霎碾平、没有任何容错的余地,塞得太深太撑太饱满催生出了一种被野兽吞吃的错觉,深深的恐慌剥夺腰腹所有的力气,直不起身子。
是十几个呼吸后还是短短几秒的功夫,你记不清了,时间轴一同碎掉了,大滴大滴亮晶晶的东西从你眼眶滚落出来往他胸膛砸,下一秒眼中炸开青光,额头在他胸前,发顶却被轻轻压吻了一下,唇覆上啄了一口:「……疼?」
你摇头。
这种感觉是什么?不知该被形容为疼痛,还是爽过头了导致的撑痛,又或是太疼了所以你在后悔,害怕,不该调戏仙人。
不、不完全是疼,甚至一种奇异的陌生的感觉轧过了穴口的撑痛,在他抵着不动的这短短几秒里穴肉生出一圈细细的酥麻,像被小鸟轻轻啃到了心脏表皮,不过区区几息,那「小鸟」又爬到了脚底啄痒了你的脚心。
你一口一口剧烈呼吸着,却是没了力气,「……哈……啊……先……别动……」
仙人动不了肩,竭力压低颈子,鼻尖堪堪够到你前额,蹭蹭:「嗯。」他耳背也是红了,一直红到了后背光裸的肌肤。
你狼狈地坐了会,耳畔盲音渐渐散去,都忘了是被他一下子坏心眼插狠了。
你依在他胸前,收膝跪住他身侧椅面,缓缓地可怜地提臀:「……呜……」穴口含着那根性器吐了半寸出去,你低眉,雾蒙蒙的视野中泪花闪着细碎的星子,见他根茎是亮晶晶反着白光,没有操出血,松了口气。
该死的,下次该把他腰也一起绑上,只能坐在椅子上,任你使用。
魈抬起下巴蹭蹭你耳垂。你瞪他一眼,埋在他颈窝狠狠一啃,气得不能再用力了,才收了牙,在他那根硬得不行的东西上动作了起来。
一下两下,四五下,吱呀吱呀,凳脚在地面摩擦,盖过了砰砰心跳,在呼哧做爱的屋内一同不合节拍地响起来。
你扶着他结实的肩,捏着那片微微凸起的骨头,坐下再起身,伏在他耳边故意让他听你喘息:「……嗯……呼哈……哈……好舒服……」
平坦的小肚子含着他的性器,一上一下,坐下时操出他的形状,冠头在坐最深时轻轻搔弄到子宫口,你索性将下颌搁在他肩上,全部精力都用在上下抬腰,玩他那根东西。
但这太消耗力气了,坐在他怀里,渐渐有些晕了,从前他是怎么做到进进出出那么多次的呢……?
你手心已全汗湿了,滑溜溜掌着他上半身,借这些力气才能直挺挺立着腰杆往他身上坐,魈看出来了,大概四五十次抬起、坐下,你渐渐没甚力气了,颤悠悠抱着他肩膀,无力地蜷紧身子,膝盖略微合拢,像一只想要收拢翅膀的小团雀。
这风光太好了,可怜又实在可爱,可她究竟知道吗?任何男人看见心爱的女人坐在他身上主动上下作弄着,累得动不了了,他在想着什么?自然是帮你。帮你挺腰。帮你直上直下在他性器上套弄。
可——不行,若这时扯松了绳结,双臂交绕在你身后,你一定知道他在诱你。你会逃。
魈脑子一转,双臂后撤着挺身衔住你肩膀,一上一下轻轻耸动着,唇咬了咬你的耳垂,让你闭着眼享受。
……算他识相,知道他彻底逃不掉了,要么让你乖乖吃了,否则讨不到好果子的。
你双臂自他身后扒着肩胛,环住他胸腹,手伸到他背后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摸着他蝴蝶骨,「……嗯,魈……」在他肩头蹭去汗水,舒服的嘴唇都在打颤。
你不知的是,贴在他胸前的两团柔软的白面团子风光太好了,每一次被高高顶起时被重力的作用轻轻拉长再恢复原状——他看得眼热,整个人也热,结实的腹肌被你撩得一阵发烫,仙人捏着绳结的指腹左右磋磨,几度欲撤手掐住你的腰,趁你尚未反应过来那药效对他根本是没用的、或者醒来时就已经恢复力气了,扮猪吃虎将你彻底操失神。
他立着肉根往那穴口一阵猛操,你连后颈都被操麻了,窜过的电流一根根鞭挞着千万根须发的发根,忽的紧紧扣住他脊背,穴内一股奇异的痒窜到了四肢百骸:「——呀!!!」
内壁紧紧绞着那根东西,本就不算宽敞的花径一下子发了大水,晶莹的水珠啪嗒啪嗒漏出来好多,世界一霎冲进嗡鸣又回到正常的声音强度,你这才在耳膜充血的境况下意识到你被送到了顶峰,坐在他身上,穴内深含着他被插到了高潮。
耳畔一串密集的细碎的喘息,不像是魈的,良久,你辨出是自己的,是你正像一只羸弱的鸟雀、偎在他心口一声声可怜地吁气:「……哈……哈啊………………」
就、就这样……歇一会,你撑着酸胀的太阳穴甩了甩头,心说这次真是玩得太疯了,他,咳,魈好歹已经被缚住了手腕,不会这时发难的。即便魈事后找你算账,你也已经不在提瓦特了。
何况自己在魈心中的形象也已经倒塌了吧。
所以,就这样离开提瓦特吧。
【4】
你缓缓合拢肩胛,身后光裸的脊背弯成一个佝偻的可怜的角度,依恋地伏在他胸前,吸一口他身上的气味。
那是什么感觉呢?
他身上各种各样的气味,清心幽微的甘苦,那时早春荻花还没有发花芽。
时而自山巅踩了泥巴回来在你门前蹭着鞋跟,他低声道早安,晚安,仿若你是他最珍爱的一朵独一无二的花。
又像是偶然啄了他颈后飘带、被他一巴掌拂去的团雀,可若是你牵着他飘带玩,仙人只轻笑不语,任由你捉弄去了。
还有一个个好多个魈全跳出来了。
良久,你轻轻闭上眼睛:「魈……」
声音颤抖着,听到自己在一片满足到令人落泪的死寂中缓缓开口:「我……」我是来分手的,……不了,还是说我来道离别吧。但对上他缄默的脸,后半句不知怎么地扭曲变成:「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忽然绑了你吗?」
「…………」
其实是有点累了。与他相识两年,爱所带来的在三次元的副产物积累到一定程度,爱就开始如岩石风化寸寸磨灭了。
只是什么珍重的独特的难忘的快乐的回忆都已经全磨损忘掉了、或者说你以为忘了,却怎么这爱一做,面一见,话一说,万般回忆涌上心头反而无法开口道离别呢?
「…………」他默然不语。
你抬眸一看,流动如金的目光飘落在你身上,像洒了你一身晚秋午后的光。
「?」你吃吃看着他,再唤了一声:「魈?」

「你以为这就能结束了?」
他依旧是双臂缚在身后的受尽屈辱的模样,但那金瞳直着钉住你的一霎像在你身上倾下整季秋日的落叶。

「——什,什么?你,你就嘴硬吧,」你哆嗦着后仰,「你现在能对我做什——!!!」
他抬膝将你颠进他腰前,将你卡在他大腿与小腹形成的夹角陷阱中。根张得太大,酸软得合不拢,何况当中夹着魈精瘦的腰身也是万万不可能合拢的。
什么?这不对、不对劲呀……药失效了吗?!
你不知怎么生出十二万分的力气甩手松开他肩,下意识直起腰杆起身,惊慌失措中膝盖一下子从椅面滑脱,落在他腰上被捅进最深:「——!!!!!!!!」
那根东西本就没有退出多少,半含在吐着热气的穴口让你微微歇息,这下子径直插回去,穴口一圈亮堂的水液溅起花,重新封堵回软红的小穴里,刚过去不久的什么余韵啊快感啊全卷土重来,涌上前额叶。
「——不、不要——刚去了——」
你直起身往两侧逃,忽的右肩上方砸下一股庞然力道——魈尖利的兽齿死死衔住你肩膀,金瞳闪瞬而过再也忍不住了的一刹灼灼怒火,啪啪水声被他凿飞了出来。
「魈!松口!!!好痛!!!」
你一下子脖颈全红了,挣扎着推搡他肩。
魈好似听取了你的求饶,缓缓收腹退了半寸,但不等你喘一口完整的气就再度狠狠抬腰——啪!又是一次恶狠狠撞了进去。
「呃嗯——!」眼前一阵青光炸得噼里啪啦,本该安安稳稳等着不应期过去的,被禽鸟使了诡计卡在腰腹前出不去,于是额头被迫抵在他肩膀,擦着眼泪,在一连串急促的凿顶中上下起伏,「……松口……哈,哈啊……松、呀啊……!!!」
逃,必须逃!再不逃要被操死了——!但埋在你颈侧的那颗脑袋偏偏压着你,不许你起身,你摸到他后颈短发,狠狠一揪,反而激怒了天性覆羽的仙鸟,下一秒身下撞得更使劲,直操到接近宫颈口的地方,研磨那一处细窄的宫颈口,小肚子一股热流萦绕着,化作了扑簌簌的泪滴滚豆子般落下。
软缝被一下子操狠、撑圆,肉根钉进去深埋着耸动,你咿呀叫唤了几声,蜷着身子想躲,但他不知何时脚踝挣开铁链、脚后跟踩在椅面上立起你的上半身,将你整个身子以夹心的姿态卡在他腰上,无处可逃。
被迫骑乘位的你吸了吸鼻子,双手扒在他汗湿的肩上,拼命推他,推不开就又打又抓,魈没什么所谓。
「舒服了就想走?」他眸子低垂着默许你的推搡,死死叼着你肩膀,齿尖压着皮肤一动便能划开。
「不,不是……」你被摇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我……呀……哈啊……」始终肩是被死死钉在他口中,像他的猎物,又或你本来就是。
胳膊,或者说仙人而言的翅膀,于猛禽而言只是次要选择,鹏鸟一贯用尖利的喙叼住她翅根——上臂连接肩膀的关节。
既然你缚了他双臂,就该料到这样的下场。
这是你自找的。
【5】
魈后腰借椅背一份力,根本不用双臂圈住你,就将你一上一下颠簸着玩弄了起来。
「魈……等下……啊!」眼眶的泪被顶飞了好几滴,你哆嗦着蜷着腰杆低弱哭道:「……慢……啊、慢点……」
魈额前淌下几道清亮的细长的汗,绕过鼻梁流到下巴。
他不说话,鼻中呼吸却每顶一次都更深,更急,吁吁气流音到后头成了嘶哑的喘,最后索性露了身后的羽毛,贴在背上,被椅背蹭掉了好几片,扑簌簌落在地上一地惨烈的碎羽,青金异色亮得晃眼,一副人鸟大战的荒唐样子。
你心底觉出点不妙,今夜不会善了了,下巴搁在他肩颈缩不回来,双手绕到他后背摸到两侧凸起的蝴蝶骨,手指紧紧扣抓着那两片小小的顶出半寸肌肤的骨片。
呃嗯!魈兀的轻哼一声,叨人的力道松缓了,齿尖依旧划拉着你肩膀的皮肤……差点被你抚摸得收起了牙,想要蹭蹭你的胸膛讨个爱抚……不可……被操纵了本性了,显了兽相就心抓绕似的痒,怎么做都不够,可他还记得是要顺着你心意的。
他眨了眨眼,额头的汗沁染了睫尖,胸膛淌着一行晶莹的泪,魈定了定神,辨出那汗水是你的,你整个人软着趴在他胸前,两只纤细的胳膊挂在他颈子上,脑袋埋在他颈侧与他一边交颈一边交合。
他腰节精瘦有力,每次凿进你的身体里、你都能摸到他肩膀后脊背中央某块肌肉紧绷着发力,下一秒就会迅疾如风地撞进去,力道化作水溅出来。
粗大的东西碾着内壁突起的敏感点,一次次擦过,抵弄,推磨。你舒服得脚心一阵阵发麻,后颈也痒痒的、涌上一股热潮,又或是全身都被他操得起了反应,哪儿哪儿都热得要命。
你上半身和下半身都紧贴着他,像挂在魈身上的树袋熊,你甚至听到贴合的地方在一次次凿顶中溅出了水声。
椅子被弄得满是水,四条大腿同样亮晶晶湿漉漉的,分不清谁弄湿了谁,噼啪的水花践踏声一下又一下随着力道撞进你耳中,……啪、啪、啪、啪……咯,咯吱……
魈控制着不去看你现在狼狈的样子,口中咬人的力道却也不像方才那么狠了。
何况你现在也不逃了,因为没力气跑了。
你膝盖紧紧收着,唯独腿根左右岔开,腿心被操红了,两团柔软的贴着他的胸乳,被他一下又一下颠着,撞着,抱着他肩头搂他蝴蝶骨,一动也不动。
你眨了眨泪水糊花的眼,到底是颠簸,还是摇,你晕得分不清了。
直到那片笼罩视野的光变成他眼中星星点点的反光的高光,盲音消去,耳畔的一切声音才重新清晰了起来,清脆的凳腿碾得地面吱呀吱呀,他附在你耳畔的粘腻的喘息……眼前扭曲的图像一点点聚拢,是他的视线在下落,那点高光是他瞳色,奕奕灿金。
高潮来临时一片白光成了细密的连绵不断的碎色光,从魈狠狠插进来的那一刻起,持续闪耀着,占据着视野,…………又被他顶上高潮了。
是被他弄到了一直高潮还是舒服到一直像在高潮,你分不清了,被咬出血珠的肩膀因为唾液的效果已经开始细细发痒。
你动了动干燥的起了嘴皮的唇。
趴在他身前遭了上百次操弄,方才一阵连绵不断的连续高潮,该说是他技术好了,还是你对这个姿势格外敏感呢?
罢了,分不清了,好困。
不知何时,猛禽已松口了,你迷迷瞪瞪收回视线,重新闭上眼,脸颊紧紧贴着他胸前锁骨,「唔……嗯……」
屋内什么都没动,床榻平整干净,只是你与他坐的这个小小椅子的几平方米内满地翠羽,散乱的衣物,乱得好似一只巨大的鹏鸟捧着心爱的小人类作弄的案发现场。
你闭了闭眼,连给他一个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微微偏头,额头蹭过他颈子、耳背,与其说是蹭,不如说是仅存的力气轻轻地撞他,又因为存留的力度不够,像是爱抚般的轻蹭。
「……」他颈子还有被你咬出的红痕,右臂的纹身上浮着两排秘而不宣的齿痕。
你吸吸鼻子,埋在他胸膛里抹眼睛。
【6】
「——我不关心。」
你听到你的呼吸轻轻停在了半途。
魈缓缓道:「你为何缚我,我不在乎。」
也是,你自嘲道,如今自己也变得虚伪了,该碰的不该碰的都碰过了,才开始马后炮、关心他意愿了,可绑架仙人、不敬仙师的不正是你自己吗?
他早该生气了,即便挣不开缚他的绳子,他元素战技风轮两立也该劈头盖脸打在你身上。
但方才一次次顶弄痛吗,说来也不,是舒服更合适。所以你不后悔,哪怕今夜后就这样说再见了。
你慢慢酸了鼻尖,最后一下趴在他胸膛吸一口他的气味:「我们分——」
「因为我不后悔。」
「……?」你用了点力气才抬起头。
金瞳在昏暗的光里睁开,魈声音一字一顿传来:「与你的相遇,我从不后悔。」
你一霎心轻轻震动了一下。
昏暗中那双金瞳安静地看着你,你停滞的呼吸在他的凝视中变得快速起来,心咚咚敲击。
他都……知道吗?

游戏里你为他摘清心做豆腐,游戏外作为厨子一直抗压,大大小小的压力一半来自三次元一半来自他。你从不邀功。不觉得这些鸡零狗碎有令仙人知道的必要,但此刻他眸子安静看着你,像极了鼓励。原来与他的注视一直是双向的。

你张嘴吐不出字,全身的力气霎时消失,弯腰、俯身、额头重重抵在他赤裸的肩上:「原来你……早察觉了。」

原来他也是一样的。
原来仙人心动了也在开窍。

你轻轻闭上眼,脸颊忽然划下两行突兀的飞快的东西,魈动了动身,凑上来轻轻舔着你的脸,有多少舔多少。
他双臂被束缚,肩膀向后捆着,因此凑到你面前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努力把脖子伸长凑到你面前一口一口舔去。
额头湿漉漉的带着热量的软唇一次又一次覆上,突兀的吻破云见雾,柔和如风。像小鸟。也对,他既是猛禽,又是团雀,是仙人也是你的小鸟。
但小鸟不会说。小鸟只会做,不会说。你需要安慰,啄你一口,你需要守护,翅膀遮住你,你想逃离他,尖利的爪子按住你。

「我还以为……仙人不通情爱……」你缓缓开口:「不懂爱一个人有多疯狂,爱到忘记他、爱到恨上他。」

「……」
魈安静被你压着,一言不发。
他双臂依旧背手缚在身后,将那松了的结一点点藏进手心。
他捏着绳结,紧紧拉住那一根细细的维持着你安全感的绳索,如此,你才敢坐在他身上。
因为他何尝不是如此。
听到你要走,他方才一瞬又何尝没有忍着不死死恨上你。
【7】
魈双臂轻轻抓着你,圈住你身子,太小了,与他金鹏原身比起来人类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米粒,他仰头便能吞下,但现在这粒小米却绊倒了他的脚步,让降魔大圣栽了跟头。
一圈,两圈,松松垮垮的草绳依旧绕在他小臂上挂着,垂出四个不那么标准的半圆,他牵动整理着绳圈,找到打结的两端捏住半散了的绳结,低眉蹭蹭你,像大鸟一样。
视野中金色的瞳渐渐近了。
是他低眉再啄了一口你的眼角,泪痕一点点变成他唇边蒸发去了的盐花。你被亲得眯起眼看他,浓密的睫下他眼睛怎么好像会发光呢,你一瞬也挪不开目光。
是走不掉了。你心中一瞬知道,彻底走不掉了.
魈,他什么都不必做。
降魔大圣只要清风朗月地立在客栈风稍高头,眉梢弯弯像夜里树叶尖的月亮,再金瞳关切地看着你,你就走不掉了。
他是鸟,是翠羽金鹏,他是时节不居却总会停留在你身边的秋末的季风,他一次不曾晚来失约过。你的旅途为他一个人永远停滞在璃月。
你无力地闭了闭眼睛,肩后肩胛骨卸下所有支撑的力气一口气倒在他身上,脑袋深深埋在他胸前长长吸一口气,手扣在他心口的地方:「……狡猾。」
摸到他真实的心跳,一下,两下。
这下子什么告别啊,分手啊,彻底说不出口了。

END

幕后:
魈:捏了一晚上绳子 手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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