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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
你盯着短信,反光的屏幕有些刺眼。陆沉一边沉思,捏着领带上的烟灰色金属制品,面色微浓。
不应当有人知道你的身份。至少,他陆沉会用生命担保你的安全,也不可能是周严。
——那么……果然是内鬼。
家宴炫目的灯光,蹉跎的岁月,那消失的时光随着记忆一同流散,流离失所的快乐从不靠近他半分,金边眼镜只是情绪的遮掩物。黄金的质感,鎏金的岁月,和同样金光四射而不自知的你。
如果这一切的相遇只是梦,那么,他希望永远长眠。
岐斜的玫瑰花台、斜阳下苔藓丛生的暗角、光影斑驳的面容,和想把你按压在身下的欲望,玫瑰与野兽的故事难道要重演吗?
还是他自以为能靠近你,每次夜里惊慌到觉得你消失无踪,总会气踹嘘嘘的醒来,找到一些和你相关的迹象才能再次入睡。
他快疯了。
想和你一同旋转入舞台中央,想用猩红的眼眸看着你堕落,解下你黑色的肩带,用手捧起你颤抖的白皙肩膀,肌肤颜色惨白,承受指腹的轻轻搓磨,你颤抖的泣音,和血液一样美味……
“叮。”你关掉了页面,蓝光屏幕瞬间消失,同时疑惑地摇了摇头,看向陆沉。
“陆沉?”
“啊……嗯。抱歉,走神了。”
“这个请柬——真的没有邀请错人吗?”
“什么意思?“
“这场盛宴,一般只邀请顶尖设计师吧,我只是万甄的一个新人……”
“不相信万甄的眼光?放心吧,我不会看错人的。”
对上那人的目光,似乎透过遥远的海洋看见了一座古宅。宅邸静静坐落在空灵落寞的荒郊,却精致得令人生寒。你摇了摇脑袋,抛开胡思乱想。
“怎么,不想去吗?”
“不是,我很想去啦。”
他靠近一步,淡然拦住你的肩膀。
今日艳丽的小洋裙色彩有些过于明艳,虽然是你精心打扮,但漂亮的过分了。
漂亮到路人纷纷侧目,而他只能用黑西装的背部挡住你垂落的浅褐色发丝。
小蝴蝶结飘落的丝带随风摇动,那么轻柔,那么肆意,而如此自由。
如果你不是设计师——是否就能成为他的所有物……
陆沉取下眼镜,烦恼的揉了揉鼻梁,愁云般的面色虽不明显,却逃不过你的眼睛。
“陆沉,你是不是熬夜了啊?”看他脸色不太好,你指着自己的眼眶,“这里,有黑眼圈。”
“……习惯了。“
“熬夜对身体不好的。是这个典礼还是万甄的事情让你费心了?”
陆沉淡然一笑,倦怠之色消散了一些,向你打开车门。
“对,到也不对。先上车吧,送你回家。”
“嗯——那你可不要逞强,陆沉。”
“知道了。”
他低眉看着你钻进车内。忽然想起一只精致的鸟儿跌进囚笼也该是这番景象,初出茅庐,懵懂无知,未经人事的样子,和那次电梯事故时你向他伸出的手心,是渴求万分却求而不得的毒药。
不要逞强?
这可是你说的。
陆沉勾起了嘴角。
既然如此,便不需要忍耐了。
“小礼服……给我买的吗?”你看着那图案精致的购物袋,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嗯,第一次给别人买衣服,就按照自己的眼光来了。”
“哇,挺好看的。这颜色好特别啊——”
你打开袋子一看,是玫瑰灰的限量品。
陆沉扶了扶眼镜,在看见你笑容的时候,松了口气。
你是我的梅吉。
是玫瑰灰下掩藏的爱人。
是成熟者垂涎的青苹果,从枝头坠落。
他想起很多。拉尔夫夹在书签里无法言说的密语,梅吉越过栅栏奔向天际那片玫瑰花海,少女成长为女人的岁月交替,无疾而终的爱在赤裸的梅吉面前得以释放……
这样的示意——是否太过明显。
他有些担忧,再看向你的目光,你却没有异样。
“那我去换衣服啦。”
“好。”
换上他的玫瑰灰。
成为他的玫瑰。
燃尽花圃所有的艳丽,千丛万丛,他陆沉只独取一枝。
自己会成为他的骄傲吗?你有些忐忑。
今日梳着得体的发髻,一袭暗夜玫瑰灰的流星洋裙,是陆沉精心挑选的。展品已经先你一步被送走了,只留下你一个人在铁闸门后等待着入场。
陆沉给你的短信很简略,但很安心。
‘你只管来。来了找我。’
一切有他,应当不会存在问题。
除非他才是问题所在。
“咳,这杯饮料……怎么有点,咳咳,烧喉咙。”
你咳嗽了几声,赶紧停下来四处张望。客人们似乎没注意到你,毕竟你只是个新人,就算进了场也没人认识。
你喉咙痒得发慌,赶紧放下杯子离开。进入了不知道是哪里的一扇门,看起来像是储藏室。你毫无形象的咳嗽起来,刘海有些凌乱。
“咳,咳咳——那到底是什么水,好辣。明明没有闻到酒味啊……”
“怎么,被呛到了?”
你猛地回头,“谁——陆沉!?”
男士礼貌地后退一步,手里还举着手帕。镶着金线,没有‘陆’字,只有淡淡的沉香味和一个下笔劲道的‘沉’。
“我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你赶紧摆手,犹豫了一下才接过他的手帕。
陆沉虽皱了皱眉却不明显。你也没发现,反而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擦了擦嘴角。胸前的扣子有些松了,透明的肩带也露了出来,可能是跑得太猛,你却毫无知觉。
陆沉脸色更黑,身体不可见的紧绷了一点。
为什么,你对他毫无防备?
即使是周严也不敢说对自己绝对信任,你却在面对一个陌生男人时袒胸露怀,即使是不经意间的春色。爱意如谷物,从希望的田野收割而来进入地下,在陈年的坛子里慢慢酝酿发酵,男人从得知你身份那一刹那,就自诩你的守护神。他温柔,知性,体贴而绅士,以这样的面目闯入你的生活,可他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他比谁都清楚。
守护和占有,到底界限在哪里?
爱意畸形生长后究竟为何?
名为守护的囚禁,这份想要让你只注视他的欲望,藏在骨子里的冲动,……
“啪。”
门外传来玻璃杯坠落的声音,你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陆沉顶到了墙上。身体重重的撞上了墙壁,脑门磕在了相框上。
“呃!陆沉,——陆总?”
“不要,叫我,陆总。”
他附身就吻上了你的唇。炽热的气息明显压抑已久,将你的手腕紧紧扣住,挤到墙上。
“唔!陆……”
身体间界线被无限压缩,男人似乎想把你的灵魂从身体内抽出,强烈的爱意排山倒海袭来几乎将你吞没。他的大腿顶在你两腿之间,眼睛歪扭的靠在鼻梁上。随后似乎是嫌碍事,随意的扯下来放进胸前的口袋。
你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你就没了。
他的吻很重,你的肩带都被吻掉了,却也很轻,轻到像是几只莱茵河畔的萤火虫迷了路,惬意的落在你脸颊亲吻。
他一手拉开了连衣裙侧面的拉链。你不妙的想起这裙子似乎是他买的,所以他脱起来才如此得心应手。
“陆、陆沉,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下药了?你看着我,清醒一点!”
“下药……?”
露齿一笑,腥红的舌尖舔舐在你的手腕,示意是欲求不满。他似乎在叹息,最后眼神涣散的望向你,如同整个深渊的靠近,
“如果你也算一种春药,那我便是被毒的没救了。”
“什么,你,……”
裙子被他撩开了。
“陆沉唔——!“
捂住你的嘴狠狠进入,他一下就找到了你的深度,你甚至不知他是何时解开了腰带。金属制锁扣在做爱的时候撞击墙壁,清脆的声响像是地狱的门铃。
他的腰部开始发力。毫无润滑的强行进入,这才是他本来的风格。或者说是在见到你之后那分裂的无望的爱渐渐衍生出的副产物。
粗大的器物插进体内,你浑身都在颤抖,但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他的长度一点点深入内里,在内壁缓慢开辟,浓烈的沉香味冲进鼻腔,你被熏得晕头撞向,双腿发软。陆沉直接抬起你另一大腿,让你把全身力量都靠在他身上。
你无力的手臂被迫环着他的脖子,被一次次顶到墙上。
“呃……呃嗯,陆沉……慢一点,好痛啊……”
他似乎听见了,放缓节奏开始找角度。被撑大的通道容下了凶悍的器物,男人在你体内欲求不满的继续发泄,偶然一次顶到了你的敏感点,被你颤抖的手揪住了头发。
“不要……那里不要……”
“……原来你的敏感点在这里。”
他勾唇一笑,把你摇摇欲坠的身体彻底拉到他身上,
“坐好。掉下去一次,多做一次。”
有力的腰部顶着你的小穴,器物把你身体塞得满满的,玫瑰灰的礼服沾上了一些粘稠的爱液,纱材质灰头土脸的耷拉下来。你感到自己也开始升温,被身下的男人带跑了节奏。
“陆沉……能不能——”
“我爱听你叫我的名字。小姑娘,多叫几次。”
你面色赤红的搂着他的脖子,下体还在被不停抽插,陆沉进出都故意按压你的敏感点,拨开层层帘幕用躁动的荷尔蒙顶进你的最深处。他粗大得每次摩擦都像是电流的连环刺激,小腹以上开始微微发热,陆沉的每一步动作都几乎顶到了宫口,在内的边缘徘徊刺激。
你被做得受不了了,抱着陆沉的脑袋轻声哭喊,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
“陆沉,慢点……我疼……你太大了……”
男人凛厉的动作还在持续突破你的界限,在内侧来回顶撞,啧啧的水声传到你们二人的耳中,曼妙而具有节奏。泛滥的下体被陆沉把握得很好,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你们谁的爱液。
他健硕的胸膛将你高高撑起,把你腰部以下紧紧抱住,仿佛在怀抱一束紫藤花,对待恋人那般的炽热。情欲的冲击仿佛染上了他的气息,夜色交织,皮带的金属扣机械的撞击声,部位结合的进出声音,你努力压抑不让门外人发现这小声哽咽。
陆沉疯狂的挤压在你身前,用一个个精确地吻打乱你苦苦撑起的节点,每次都把你做到哭出两滴眼泪。他着迷的看着你脸上的水珠,
小腹,侧腰,胸前,沟壑,每处都被他点燃。
撕开你纱巾包裹的身体,搂着比他想象中更纤细的腰,比无人区玫瑰更独特的你就这样被他一次次进攻霸占,被欲望的菟丝子缠绕了枝蔓。
一圈,两圈
一次,两次
……
他梳理得当的发型散乱不堪,眼镜落在地上,却不屑一顾。你被胸腔里的热气堵的说不出话,泪水蒸发一半便是开始哀求,
“陆沉,我、我不行了……”
仿佛天旋地转,你被拖进了洋流中央,随着大海一圈圈旋转,旋转。大浪滔天倾覆了那片幻想中的玫瑰园,书中拉尔夫睡到了全裸的梅吉,童话中美杜莎令男人石化的双眼,小红帽闯进了森林一去不复返,你哽咽再三说不出话,陆沉顺着你的脖子一点点亲吻,涣散的血色瞳孔聚焦,又失焦,再度聚焦,如同蛇的眼睛锁定猎物。
“嗯?哪种不行?“
他敏锐地抱住你拢住你的侧腰,滚烫的器物直接对着G点操弄,你不知道他的腰怎么能如此灵巧,依靠墙壁之间狭小的缝隙让你喘息到声音嘶哑。泛火的喉咙渐渐说不出话,你无力的身体被他握在手中继续抽插,每次都故意顶到点却不当场内了你,陆沉持续吊着你,一步步观察你的反应。
四个字总结落在他手里的你。
全线崩溃。
他把小礼裙推上腰间,抓揉着你的前胸,柔软的触感简直要让他发疯,面色浮起一片红晕却动作不停。随后戏谑的抬起头,看着被他抬起后背的你,
“嗯……是要高潮了?”
花圃消亡了。两行眼泪飞速的划过脸颊,陆沉即使在你高潮的时候也没放过你,趁着触感翻倍的时候直接顶入,一次,两次,——你彻底哭了出来,毫无形象的浑身颤抖,被迫绷直了脚背。
男人怜爱的看着你的泪水,将那些液体一点点擦拭去,最后用舌尖去感受那咸咸的水珠,一点点舔干。
他早就疯了。
听见你叫陆总,他会阴翳一整天,而你一句甜甜的陆沉能成为他黑暗生活里的好久的动力。他买了一本《荆棘鸟》,和一只空空的金丝笼子,修了一座没有花的玫瑰园,活了二十年没有爱的人生。
无所见,所以无所求,
无所爱,所以不必得。
但,一切秩序直到你现身在他的世界,统统归零。
所见,所求,所爱,所得,都必须是你。
否则,他就亲手规划那小笼子,再画一次玫瑰园的图纸,用古朴的灰装点你的发饰,你的衣裙,你的生活和人际关系。
你是他的梅吉,是他的玫瑰。是他夹在书签里的爱人,是他病态爱意的对象。
这一切会让他的谦谦君子面具,他温柔知性,体贴到无微不至的假面破碎吗?
太滑稽了。
他简直想笑了。
明明想要你想到发疯,却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你骗到家里偷偷占有。
嗅着你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苍白肩头的散乱美感,尤其是他的小姑娘那惊慌失措的瞳孔,半露的洁白的胸,因为咳嗽而微红的脸颊,微醺时扬起的尾音,腻腻的陆沉两字……
天哪,他好像又要开始为你发疯了。

“希望今晚不会给你留下阴影。”
在赤裸的你额头落下一个满足的吻,清理干净你的两腿之间,早就昏昏沉沉意识不清的你根本就是记忆错乱。
他再喂下一点药,便是完美陷阱。
这间储藏室正对着陆沉的玫瑰园。
荒芜,无人开辟,却有精致到诡异的白漆栅栏围了好几层,似乎是设计者在等待天空的飞鸟坠落其中。等着那一点蓝,堪堪落下。
“她真会挑地方。”
在自己的玫瑰园前做爱,这倒是超乎他的意料了。
只是那粗糙的土壤种忽然有了一些绿色。陆沉眯缝着眼细细看去。似乎是一些未除净的野玫瑰,因为光晕到晚霞的过渡而破开了土壤。在晨光熹微中,摇晃着草叶。
野玫瑰……吗?
倒是像她。
那么这院子,便不除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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