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瓣,两瓣,三瓣…..
一圈,两圈,三圈……
一个齐司礼,两个齐司礼……
三个齐司——
“这样盯着我做什么,眼睛本来就不大,现在倒好,快成斗鸡眼了。”
好吧,不管几个都是那么毒。
又落了几瓣桃,水面打了个旋儿飘进探底,适宜的桃香化作纸船,乘风撩起男人的发丝,从小皮筋里落了几撮。
齐司礼第三次尝试扎头发失败。
“你看,我就说了新开的理发店技术不行,你非要去。”
你把大腿靠在温热的石头砌成的池壁上,水汽朦胧而轻柔。
“这下好了,理发的小姐姐给你剪过了。那直勾勾的眼神我看了都咂舌,也不知道你对那家店哪里来的自信。”
“……”
齐司礼抿着唇,浓淡适中的眉动了动,只好先把烫过的浴巾裹上,赤脚踩上了岸。赤裸的脚腕挂了一串鸡血珠,珠光打的恰好,弧度蹭地,却不声响。盯着那串红的发亮的小珠子,是你送给他的首饰,把人算是牢牢拴在手心,不由得弯了嘴角。
“不泡了?”
“倦了。”
“我好像也是。”你打了个哈欠,拈起一片不知道是什么程度的落花,叼在嘴里,舌尖上下试探的轻抚,花瓣便一上一下的颤动。被水凝成好几股的发丝贴着脸颊落在肩上,懒洋洋的靠在齐司礼包下的汤池里,享受着难得的花香,热水,和美人。
“热水,嗯…..这汤池的确效力不错。”
“所以呢?不赶紧起来等着被煮熟么?”
“那你抱我呀,齐总监。”
噗的吐出嘴里的花瓣,落在水中戏谑的飘啊飘,你调笑的看着雾气中只裹了一件浴巾的男德班小狐狸,根本没伸出手。
因为你不觉得他会首肯。
眼前的男人又拧起了眉,走动时落地起风,逼退了好几片桃花瓣。池面微微荡漾,变成了破碎的镜面,倒映着你露出果然如此的坏笑,
“别生气呀,我开玩笑呢。毕竟力气要留着晚上…..”
“诶诶诶齐司礼!!!”
扯了一件长袍,把你从水里拽出来,裹粽子似的绕了几圈,赏了个脑蹦儿。做完这一切后,齐司礼把混昏昏沉沉的你从腰部抬起,随后抱紧了双腿,让你整个人靠在他胸膛。
飞花,乱雾,淙淙流水。此情此景,暗暗长夜。
哦不对,不能是夜——现在才黄昏呢。
从水中赤条条’脱颖而出‘,胸口的凉风让你清醒了不少,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纱布,只隔了一层暗香的空气,和他红到不太明显刚好够你看见的耳背,雪色的发丝掩盖不住桃红般的颜色,几乎快也长出一株桃树在脑袋上了。
“换理发店,还不是因为你总盯着那个店里的小年轻,看个不停。”
“怎么,老男人开始担心中年危机了?”
“…..该担心的是你,用脑过度,迟早未老先衰。”
“齐司礼!!!!”
小蜥蜴翻着肚皮,躺在景观的石板路上津津有味观赏你们的互动,叼着叶片花瓣细细捻磨。
切,老狐狸。
口是心非。